仿佛還是昨天,我發(fā)瘋一樣思念每一個細節(jié);仿佛是在今天,我的情感細膩于你們的眸線;一定會是明天,我攙扶你們的手共同走向永遠。
喜歡上了一首歌曲,阿寶唱的《我的老爸老媽》,寂靜的夜里塞上耳機細細聆聽,總讓我產(chǎn)生回到家的幻覺“人在外頭心(呀么)心在家,家里頭放不下是我的老爸老媽……”聽著聽著,眼角居然聚了很多淚水,想想遠方的爸媽,今夜他們是否又為明天的忙碌在做準備?
我出生在農(nóng)村,鄉(xiāng)村濃郁的風貌人情給了我生活的無數(shù)樂趣。而父母親就是把我?guī)蚰莻€充滿了幻想和快樂王國的向?qū)?。說嚴父慈母,可在我整個童年里都一直是慈父慈母,無論我怎么瘋玩,闖禍,最多就是罵我?guī)拙?,打這個字在我童年的詞典里被囚禁了。
他們是地道的農(nóng)民,一個是初中文化,一個只在小學讀了三年的掃盲班,可總是能給我講許多許多的故事,神筆馬良、老漁夫與海怪、壞員外與窮佃戶……每個我睡不著覺的晚上,硬是逼著在地里勞累了一天的你親給我講故事,講著講著爺倆就和衣睡著在炕上,記得那時候父親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他的故事多的“四個衣兜全裝滿、背上口袋里沉甸甸、炕底下壓著滿滿一牛毛氈?!泵柯牭礁赣H的這句話,我便會天真的翻著他的衣兜在找故事。
每年的冬天門前河道都會結(jié)上厚厚的冰,這是村里孩子們的迪斯尼,早上吃過飯便提著冰車就玩去了,也不知道冷,在冰面上一玩就是一整天,傍晚回家衣服鞋子全濕透了,母親趕緊把濕衣服脫下來烘在爐子上,給我換上干的,然后再倒上一杯熱騰騰的奶茶給我喝。親戚來了說該管管孩子了,母親象征性的打我兩下,之后又說孩子還小,管那么緊干嘛,就隨他玩去吧,等玩夠了自然會收心。母親他沒有那么多道理給我講,總是用細微的關(guān)愛來呵護我。
我八九歲時體質(zhì)非常差,經(jīng)常是疾病纏身,那一年得了痢疾非常嚴重,是父親騎著自行車帶我去衛(wèi)生所打點滴,回家的路是上坡,父親推著車,我坐在車后面聽父親講故事,聽著父親的故事,打針的疼早不知跑那去了。
童年的回憶里有無數(shù)個父親母親的故事,他們給了我自由的空間。我也便常跟著小伙伴們到山里拾野果、到村口的水庫捉魚,到后山森林里采蘑菇,搗蜜蜂窩,忘情地享受樂趣無窮的童年世界。
筆到此處,想起三毛書里寫的幾句話:“舍不得,小子細肩把鋤扛;只期望 ,省城念書好風光。小子上學堂,爹娘向著師傅打躬屈膝淚滂滂;孩兒燈下瑯書聲,喜得爹娘睡不沉?!被叵胱约?,父親母親又何嘗不是呢?到了讀書的年紀,父親奪下我手里的彈弓,母親讓我背上親手縫制的小書包,他們像變了個人一樣,不顧我哭喊將我送進了學校,從此我開始了我的學生生涯。每年早早的把我的學費準備下,學校里我也是最早交學費的,從來沒有遲交過一回,我寄托了他們所有的期望,最讓他們開心的就是我試卷上滿滿的紅勾,看到那些似乎他們比秋天的麥子豐收還要喜悅。
我一天天長大,他們一天天老去,有一天我懂得了自己陽光的青春是父親頭上的白發(fā)和母親臉上的皺紋換來的,只要我能安心讀書,他們再苦再累也是甜,漸漸感覺到自己身上無形的擔子很沉,我背負了他們太多的希望。我怕有一天絆倒,將他們的期望摔落一地。
考上大學,臨去報名的前一晚,父親硬是殺了一只雞,母親在案板前搟面,她駝背的身子一下一下的搟著面團,顯得很是吃力??粗麄冃睦镉姓f不出的難過,想想叛逆的自己,就因為眼前這個女人又胖又有駝背,便不讓她參加家長會;就因為眼前這個半頭白發(fā)男人罵了自己兩句,就在眾人面前和他頂嘴,可他們依然用全部的愛來給他們眼前這永遠長不大的孩子給予無盡的溫暖。
2010年冬天,在外漂泊了半年的我回家了。打電話我說不想在外面呆了,想回家,母親說想家了就回來吧?我說回家了就沒工作,電話那邊母親笑著說家里的糧食還夠我吃,別怕。父親說想回來就回來吧,回家了也能找上工作。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是他們的牽掛,都是他們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立冬第二天走進了慶華,來到了木里。木里的冬天異常寒冷,狂風掛起地上的沙石,打在臉上隱隱作痛,睡在床上便會想起遠方的家,想起家里的父母,記得那次我來慶華,父親非要送我來,我說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不用送了,在我好幾次的勸說下父親才打消了送我的念頭,母親則在一旁為我收拾衣服,叮囑我要穿暖,吃飽……兒行千里母擔憂,不論我長多大,都是他們眼里需要照顧的孩子。
在高原的每一天,我都在想著遠方的他們——我可敬可親的父親母親。
(來源:青海慶華集團木里煤礦 張玉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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